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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报警 (第1/2页)
杨秋突然冒出这一句话,着实吓坏了妻子晓芳,她挣脱开杨秋的怀抱,盯着杨秋说道: “你这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 “媳妇,我现在还不确定,但你……你看看这玉,和上次见到那块儿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杨秋把手中的玉,递到晓芳的面前。 晓芳仔细端详着这块玉,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它说道: “这和上次见到的那块儿确实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杨秋急切的问道。 “上次的那个有……有个红色眼珠子……” 想到此,晓芳仍感到心有余悸。 “嗯,这跟你那天见到的其实就是同一块儿,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杨秋正欲说下去,可门外的大黑又大叫起来,吵醒了熟睡中的小八郎。 一时间,狗叫声,婴儿啼哭声,乱作一团…… 二人停止了对话,杨秋走过去,抱起八郎,交给晓芳。 “炕有点凉了,我去烧烧炕。” 杨秋伸手摸了摸炕面,皱着眉说道。 “你走了我害怕……” 知道门外躺着具尸体,晓芳一步不敢让杨秋离开她。 “没事,咱家外屋地有现成的柴火,我不出门,打开里屋门,我边烧火边跟你唠嗑。” 东北老式的泥草房,格局很简单,开了房门进来,首先看到的是厨房,东北称之为外屋地,厨房有一口大锅,大锅下面是灶台,灶台下有一个窟窿,就是东北人口中的“灶坑”。 柴火投入灶坑,点着火,这火既可以炒菜,又可以给里屋的炕加热,这东北大炕有一个特点,上热快,一篮苞米棒,小屋子里就特别暖。 但后半夜这灶坑里的火渐渐灭了,炕上和屋子里的温度也会逐渐降低。 所以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即使家家户户都没了农活,也要起早烧炕,否则稍一晚起,这屋子便无法待人了。 晓芳也知这屋内温度有点低了,虽然害怕,无奈为了孩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杨秋推开里屋门,来到外屋地,墙角处有一堆现成的苞米棒,他拿起小铲子,往灶坑里填了些柴火,取一根玉米棒,在墙角的小煤油桶里戳了一下,转身回到灶坑前的小凳子上坐好,拿起灶台上的火柴,划着了后,对上沾了煤油的苞米棒…… 这沾油的苞米棒一遇明火,忽地着起火来,杨秋麻利地把它丢进灶坑中…… 不多时,灶坑里已经是红堂堂一片了,杨秋坐在火前,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离奇事件,发起呆来…… “你这块玉,从哪里弄来的……” 晓芳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哦……这个……”杨秋从火堆里抽出一个顶端碳化,还未烧着的苞米棒,拿在手中在地上画着圆圈。 “捡的,在山里,孩子出生那天,我走山路回家,无意中捡到的……” 杨秋不敢说出那天的情况,这块玉,是他改变生活的唯一机会了,从前那浑浑噩噩,毫无希望的人生,他已经过够了。 “哦……这玉应该值不少钱吧。” “还不知道呢,我寻思明天去趟城里,找个懂这东西的人,瞅一眼,给咱定个价……” 杨秋答道。 “嗯……” 晓芳没再说话,杨秋守在灶坑前,望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苗,期盼着黎明的曙光早日到来…… 凌晨四点半,隔壁老刘家的大公鸡,喔喔地鸣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