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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绝杀 (第2/3页)
一辨认方向,认准了一个方向,再次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去。 那处所在应该不远了。以前都是这边派人去城里见他,他只在许多年前来过一次,而后再也没来过。眼下逼不得已,有些地方实在拿不太准,若是心慌慌的走的太快,他真怕自己走迷失在这深山之中。 直到前方林影渐疏,一角木屋显露在眼前,他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出来。 到了,可算到了。这里,就是那个联络处,也是他提前安排的一个退路。 早在来武清伊始,他便设置了这么一处所在。他向来谨慎,少算则败,多算者胜,这一直便是他得意的地方,也是主上重视他的缘由。 停下脚步,稍稍平复了下呼吸,又将身上整理了一番,这才重新恢复了往日一县之丞的风度,不紧不慢的向木屋走去。 一个合格的统领,在属下面前必须保持一种体面,或者也叫一种威势。 只是走出两步后,他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起来。 这些狗才,竟如此疏虞,全然忘了自己定下的章程。自己都离得这么近了,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警觉。看来,这些年来他们真的是天高皇帝远,忘乎所以了。 他阴沉着脸,脚下略微加快速度。直直走到门前,伸手在门上拍了两下,里面才有了响应。 先是片刻的寂寂,然后一点昏黄亮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里面问道:“谁在外面?” 阚松脸色愈发难看,忍着气,低哼一声道:“过路之人迷了方向,敢求主人收留一宿,赐五七块肉、两三碗米,必重谢。” 里面听了顿时就是一静,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那灯火便晃晃悠悠的往门前而来。 一阵门栓响动,门开处,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猎户打扮的老人当门而立,目光落到阚松面上后,眼底猛的一缩,随即笑呵呵的点头道:“官人客气了,山野之物不值什么的,若不嫌弃,便请进来少憩。”说着,侧身相让,眼神却往阚松身后看去。遥遥的左右扫过一遍,这才收回目光,将门关好,转身进了屋。 门外,一颗树后,天机转了出来。想了想,挥袖抬手向夜空打出一物,轻微的破空声响过,极高的空中猛然爆出几点火花,闪烁几下,随即消失不见。 随着这火花的消失,极远处,几个不同的方向便次第也亮起同样的火花。 天机抬头看着,待到几处火花熄去,这才身子一晃,悄无声息的重新隐入了黑暗之中。 屋中,就在天机发射的信号在空中闪过时,那老猎人似有所感,侧头露出凝听的样子,须臾,眼底划过狐疑之色,转身凑到屋门旁,将房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儿,从缝隙中向外窥视。 只是此刻,那天上火花早已消失,他又看的出什么来?疑惑的摇摇头,重又关好门,转身往里走去。 待到进了后堂,阚松早已端坐在长凳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老猎人将手中烛火放下,叉手见礼道:“小的见过机伯先生。” 阚松哼了一声,压低着声音怒道:“尔等过的真真是好自在。某当日吩咐,可曾还记得半分?” 老猎人咧嘴笑笑,却并不似翻天蛟那些人般惧怕他,点点头道:“机伯先生乃此行之首,所命吾等岂敢忘却。” 阚松越怒,低喝道:“既如此,为何我夤夜而来,却不见半分警觉?直让我叩门而至?” 老猎人一边从锅灶里舀了一瓢开水用陶碗盛了,端到阚松面前放下,笑道:“机伯先生一路辛苦,且用些热水吧,小的们这里却是没有茶。呵呵。” 阚松面皮抽动,压抑着怒火,只瞪着他不语。主上手下各有派系,这老猎人虽是自己的副手,却和他并不是一个派系。如此两个不同派系的人共同出任务,自然也是一种制衡,他理解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的愤怒。 “先生觉得,一个荒山老林里的猎户该是什么样?深夜熟睡之时,不等来人靠近叩门,便阵列而出,团团围住,刀枪并举?呵呵,若那样,何不如直接举旗,一路杀奔京城岂不更加痛快?”老猎人眼中露出浓浓的讥讽,慢条斯理的说着。 阚松被噎的一窒,面孔涨红,刚要开口反驳,却听身后几个方向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声,有人接口道:“校尉这却差了,说不定机伯先生便真是拿捏的定,要举大旗的呢?” 旁边又有人低笑,还有一人低着嗓子笑着附和道:“是极是极,咱倒是支持机伯先生的,窝在这鸟地儿都快憋出火来了。机伯先生便说吧,怎么个章程,却不必理会那老货。” 阚松掩在袖中的手都气得哆嗦起来,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