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绝尘_226.锻炼是痛苦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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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6.锻炼是痛苦的 (第2/2页)

那些好吃佬推荐刚推出的特色菜,还有结账送客,必须面面俱到。梁姐倒显得清闲了许多,不是坐在吧台里嗑瓜子看电视,就是和一些女客嘻嘻哈哈打麻将,面对我的不满却从不生气:"锻炼是痛苦的,谁叫嫩伢子以后就是长风酒家的老板呢?"

    我无话可说。

    在长风酒家时间长了,就和临沅街上的人都混熟了。大家都知道我以后是长风酒家的当家人,可是现在对他们还不构成任何威胁,也就和我的关系都不错;加上我天生就有些勤快、那张嘴又甜、不惹是生非、也喜欢给人帮忙、只要有人喊一声,就屁颠屁颠的忙不赢,见人一脸的笑,就自然而然的会得到绝大多数人的喜欢。

    可有些武陵的小混混却不乐意了,说我是装好人,也讨厌我这种拒绝和他们来往的小伙计,隔三岔五的就会有一些人前来找麻烦。或者在我挑水去的时候就站在我的上游往沅江里哗哗啦啦的撒尿,让我无法取水;或者找个时间骑着自行车从铺着青石板的临沅街上驶过,顺手扔进来一个烧过的蜂窝煤,我就不得不重新打扫店堂。要么在我帮梁姐买早点、短暂离开的时候,往我三轮车上那些刚买的蔬菜上面撒一把沙,那是一种缺德;要么到了正做生意的时候,来上几个人,点上一个最便宜的菜,占着桌子就是不让别的客人有位置坐,那是一种捣乱。

    一般的时候我总是会息事宁人,不是陪着笑脸向他们递上香烟就是给他们端茶倒水说好话,看见的只当没看见,听见的只当没听见,有时候宁可舍财免灾。梁姐就很欣赏我这一点,楚楚和小翠却很不满意,说我在外面是一条龙,回到酒家就变成了一条虫。我告诉她们,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弥勒佛就是那个"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我就想那样去做。三个女人都会耻笑我没有看清现在的年代,有钱、有势的才是王,还说我这个姓王的总有容不下、笑不起来的一天。

    那天结果到的很快,两个从建设路过来的小混混在长风酒家拍桌子打板凳一个骂我是杂种,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另一个嫌我菜上得慢,把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脸上,这是对我最大的耻辱,我就把那盘菜扔到了一个人的脸上,把另一个人拉到外面的街上厮打了起来。以前在峡州南正街的时候和小伙伴也在长江边的沙滩上练过摔跤,也跟着哥哥们在外面和别的街道的孩子们打过架,不过那个时候人还小,绝大多数时间就是帮着看守哥哥们脱下来怕被弄脏的衣服。

    那天的一番较量下来,不过就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一个小混混被那个瓷盘划得满脸是血,另一个被我打肿了脸,我的嘴唇也被他们给打破,流了不少血,面颊也挨了两拳,痛得要命。那两个家伙连滚带爬的逃走以后,楚楚和小翠赶紧用创口贴帮我粘住伤口,用猪油按摩被打肿的面颊,梁姐十分愤怒的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叫着:"看怎么看?我们家嫩伢子还是个孩子,都是街坊邻居,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就不知道帮帮忙?都忘了他对你们的好吗?"

    有人在回答:"有什么可帮的?一对一都打不赢,我们临沅街的面子可就掉大了。"

    人家说的是,我有些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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