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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提笔 (第2/2页)
奏效,一些学堂的夫子,虽然有教化之心,可本县风气重武,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王员外刚刚在朱夫子口中吃了亏,杜州牧他奈何不得。 可面对朱夫子,他这镇蔡县却丝毫不怕。 “奥?朱夫子的意思是,咱们蔡县的夫子都很有能力,只是下面的学生不行?” “那不知道,夫子能不能写一首诗,让咱们这些大老粗看看,您到底有多少文采,咱蔡县学子到底有多糟糕!” 朱夫子一时沉默。 周大顾暗道不好,朱夫子是个文人,哪知道这些奸商地主的险恶之心。 王员外这话里外里,完全把朱夫子放在火上烤。 若是朱夫子做得出诗来,那就证明他确实在嘲讽蔡县的学子。 可若写不出好诗,那不是承认教化之过,完全是夫子们的问题。 无论,朱夫子如何作答,王员外都会把今日之事大肆宣传,让朱夫子都不落好,反而会伤了自己好不容易声望。 朱夫子正欲回答,身后传来咳嗽声。 周大顾拱手上前:“妹夫,你要是想看好诗,何必为难咱们长辈,我回家写给你就是!” 王员外面有不悦,他肯定不愿意平白无故低朱夫子一头:“谁是你妹夫!” “你有不娶我妹子了?那可得说好了!” “这……娶,还是要娶的!”王员外战术喝水,抬起头来:“你能写诗?可不要在众位大人面前丢了脸,丢了自己的脸还不要紧,就怕你丢我跟朱夫子的脸啊!” “胡闹!县衙不是你等攀亲戚的地方!”张主簿站出来制止王员外,他满意王员外为他解围,但对王员外僭越之言,也有不满。 他清楚,最近王员外攀上一些州府来的大人物,确实越来越有些不把他这个主簿放在眼里。 张主簿看向周大顾,话是对周大顾说,每一句都落在朱夫子身上:“你是谁?” “学生周大顾!” “学生?哪的学生?” “城外学堂!” “不是县学?” “学生还没有考过童生试,不算秀才公!” “哼!连秀才都不是,还敢说有诗才,你以为县衙是你玩闹的地方!” “大人!”周大顾抬头看他,意指王员外:“这里,还有人连书生都不是,难道他也不配来?” “牙尖嘴利?你真有诗写出?” “有!” “写不出怎么办?” 周大顾嘿嘿一笑:“要是写不出来杀我全家十族,包括我的妹夫,还有我妹夫的拜把子兄弟,都给杀了!” 王员外眼睛睁大:“这……怎么可以。” 张主簿面色一沉:“你不要开玩笑!” “别人作诗你们坐下好好听着,轮到我了,让我提什么条件?是谁在开玩笑?”周大顾话语中,一点亏都吃不得。 王员外已经得罪死了,再得罪也不怕。 至于张主簿,一会他还要求着自己呢! 乔县丞大笑开口:“是这个意思,诗会作诗,本就是助兴,哪还要什么条件?” “真要是争个好处!”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这是县令托我带来的彩头,刚刚酒吃多了,忘了拿出来!” 他将金子放在桌子上,周大顾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各位,谁能在本次诗会上得个公认第一,那这金子就是他的了!” “可不要以金银为粪土而不出力啊!” 周大顾从朱夫子身后站出,站在金子前,拱手抱拳:“那劳烦借县丞笔墨一用!” 乔县丞指着旁边的书笔吏小桌:“去那里写就是,大顾不要一直盯着金银!” 周大顾抬头:“我写诗,需要刺激!” 他对着金银深吸一口气:“我是不在乎钱的,越是这种污秽的东西,越能给我刺激!” “感觉来了!”周大顾微笑坐在书笔吏小桌前,提笔。 朱夫子紧张。 王员外不屑。 张主簿神情复杂。 乔县丞将袖口补丁掖进长袖,对着金子深呼吸:“这小子真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