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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渚州水患 (第1/3页)
阁楼之上,门窗微展。 阁楼之下,兵士肃立。 暗处,严阵以待! 裴予宁手肘弯曲,抵在额侧,阖目养神。 张全福和李铭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两侧,莫名有些死寂。 面前跪着的正是太傅章重山和萧侍郎萧唤山。 张全福心想:陛下到底要干嘛啊?这微服私访大臣府还将人家萧侍郎给偷摸摸喊来了。 见不到人家女儿,就把老子叫来问问?? “起来吧。”裴予宁缓缓睁开眼睛,淡声道。 跪着的两人谢恩起身,站着没开口。 尤其是萧唤山,莫名其妙的被章大人叫出来到这,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可真够惊吓的。 “朕不请自来,是朕失礼了。” 章重山听了腿有些软,陛下怎么会有失礼的地方,怕就怕寿宴中有失礼的地方被抓了辫子,忙寻声道,“陛下折煞老臣,陛下能来,是老臣阖府之幸。” 裴予宁指尖轻扣,“今日是朕一时兴起,还未贺寿辰,张全福……” 张全福躬身出门,从门外伺候的人手中取来一盒子,笑着道,“章大人,请!” “多谢陛下!”章重山双手接过,有些欣喜,陛下的恩典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尤其这还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寿宴罢了。 “无甚大事,章大人可去招待您的客人了,这份寿礼可是陛下精心准备的,希望太傅能好好与诸君共赏,但希望太傅莫要声张陛下今日出宫之事,给陛下一个清净。”张全福笑眯眯的同章重山吩咐。 要怎么共赏那就太傅自己想办法了。 但务必将此事夸扬出去,令百官信服才是。 章重山却听得有些心颤,“是……臣告退!”,目光瞥了瞥身旁的萧唤山,神色莫名。 等章重山出了阁楼,还心有余悸,这位主儿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 只连忙交代身后管家,千万要小心伺候,别让人来打搅,有任何要求都满足! 有做不了主的事一切以楼上人为主,若是不开眼的乱棍打死再说。 “陛下唤臣来可是有何要事?”萧唤山合手询问。 “无,只听闻萧侍郎棋艺上乘,可否与朕对弈一局?”裴予宁突发奇想,问了句。 萧唤山忙道,“不敢,陛下相邀是臣的荣幸。” 说罢张全福便令人摆放好棋盘。 一黑一白。 裴予宁执黑,萧唤山执白。 “萧侍郎先行。”裴予宁抬手礼让。 萧唤山刚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又重新应是。 按走棋规则,当是黑棋先行才是。 陛下向来严于律己……可今日这棋…… 两人不言不语一来一回几下已走了十步。 一盏茶过去。 “萧侍郎今日来章府,感觉如何?”裴予宁轻轻落下一子,才道。 萧侍郎眼眉一颤,笑着道,“此次宴会万事妥帖,又正值风朗气清,好友相聚,煮酒烹茶,想必诸位大人定会有宾至如归之感。” 裴予宁神色淡淡,手执着一枚棋子轻轻摩擦,“万事妥帖,煮酒烹茶。” 话音落,棋子也落。 此刻阳光明媚,窗桕处还停落一只鸟儿。 声音很平静,但莫名令人发寒! 萧唤山心头猛震,陛下这、这是心有不满了? 垂眼看棋局,黑子围困白子,白子已见颓势,黑子犹如盘龙,龙尾处收紧白子头部。 萧唤山忙起身要跪,裴予宁抬手示意,“坐。” 萧唤山诚惶诚恐的应是,心中却分外难熬。 早知今日是这么个情况,还参加什么宴会啊。 “昨日渚州州史快马了一份奏折,其间呈秉今年渚州水患一事……” 萧唤山听到水患便眉头微皱,此事朝堂之上论谈已久,最终削减了渚州今明两年的税收,还专门拨了银两用于灾民安身重建屋舍之用。 怎么州史又快马陈说此事? 难不成是来哭穷? “渚州地偏,又高山险阻,来往车辆不便,京都到渚州马车行时两月有余,快马也需一月余,好在经行抚江,水路十五日便可达,但抚江水位上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