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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进宫 (第1/1页)
难怪沈樾要装的那么怂了。 原来是儿子碍着了爹的路子。 不怂点,太嚣张了,别人不说,单单他爹皇上就看不下去啊。 没准儿一个不高兴了就得弄死他。 宋瑾后知后觉的顿悟着,迅速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以后,她也怂点吧。 什么从小不会委曲求全,一旦和活命相比,命更重要啊。 活着才能吃好吃! 连着数日折腾,和路詹一起惆怅了一会儿,宋瑾便带着万喜去睡了。 换了新地方,宋瑾倒是一点不认床。 躺床上没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呼呼睡着了。 睡是睡着了,梦又来了。 腥风中伴着血雨。 是一场盛大的屠杀。 黑衣人在月色下挥着长刀,砍向院子里的人。 男女老少,全部倒下,可倒下的人,痛苦惊悚,明明张着嘴却喊不出声。 整个静夜里,除了风声,便是长刀砍下的声音和人们轰然倒地的声音。 她还是一个小婴儿。 这次没有被装到篮子里,而是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在梦里,宋瑾惊恐又好奇。 这不过是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按理说,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视力并不能看到较远的地方,。 可她看的真真切切。 她甚至看到一个黑衣人不慎被抓落的护面方巾和他的脸。 怎么会这样。 许是适应了这样血腥残忍的梦,这一次,宋瑾没有被梦境吓醒,而是被万喜摇醒的。 “主子,主子醒醒,宫里来人了,陛下要见您!” 万喜的声音,大的跟打雷似得。 宋瑾被震的一轱辘爬起。 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小白兔似得看着万喜,抬手揉揉头,“啊?” 万喜急的两眼冒光。 “主子,宫里来人,陛下说要见您,立刻就要走,路詹试图拦着,但前来传旨的公公态度强硬,说只要您还活着,抬着也得抬进宫。” 宋瑾立刻一个哆嗦,吓走了所有瞌睡。 蹭的跳下床,一面搓手一面暴走。 不是说好了装病吗? 怎么突然就要进宫! 一点准备没有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万喜将一套竹青色衣袍递上。 “主子,没办法,路詹说您只能去,他陪着您进宫,您赶紧换衣裳。” 宋瑾转头,惊恐的抓住万喜的手,“万喜,我怕。” 万喜…… 反手抓住宋瑾,“主子,小的也怕,要不,咱们跑吧。” 宋瑾…… 跑? 跑哪去? 就她现在顶着这沈樾的身子,能往哪儿跑! 而且,她不能坑了她爹啊! 这么一想,宋瑾反倒是冷静了。 怕也没用,没得选,只能去。 深吸一口气,宋瑾拿了衣袍换了。 路詹已经候在门外,眼见宋瑾出来了,路詹低声道:“宋大小姐没事,奴才跟着您进宫,陛下应该是要问元宝的事,到时候您就解释说,是狗非要跟着您的,反正陛下也不能审讯一条狗。” 宋瑾…… 蓦地就想到,皇帝急症是因为一颗汤圆。 想到这个,宋瑾就有点想笑。 一想笑,似乎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吸了口气,昂首挺胸,“走吧。” 路詹心头也不大安宁。 可到这一步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叮嘱万喜一句不要离开屋子,便跟着宋瑾离开。 公公一脸尖酸刻薄像,立在院中,看到四殿下,象征性的做了个揖。 “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子,陛下口谕,您都百般推辞,说什么病了,奴才瞧着不是好好的嘛?” 宋瑾下意识就想去怼他。 但是想到路詹说沈樾和皇上命格相冲,硬生生忍住了。 然而…… 就在宋瑾忍住那一瞬,内侍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哀嚎。 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凌空飞起,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砰的落地。 “啊!” 落地那一下,内侍惨叫的撕心裂肺。 宋瑾瞠目结舌。 下一瞬,一道黑影朝着那内侍就扑了上去,朝着内侍的脸,啪的一爪子挠过。 内侍又是一声惨叫。 原本白净的面上,登时出现几道血印子。 宋瑾…… 刚刚是元宝撞飞了内侍? 路詹…… 好像……是! 宋瑾一把抓住路詹,“怎么办?” 路詹默了一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是元宝自己的行为。” 宋瑾…… 让一条狗去承担责任? 怎么感觉,那么搞笑呢?! 公公来传旨,跟着他一同来的,还有两个小公公。 眼见传旨公公被狗撞翻又被狗挠了,两个小公公吓得腿一软,跌倒地上。 等元宝从传旨公公身边离开,两个小內侍才忙扑过去,扶着传旨公公起来。 传旨公公被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一摸,摸到一把血。 传旨公公浑身一个哆嗦险些朝后栽倒。 惨白着脸,阴狠的看向元宝。 元宝狗头一抬,目光赫赫:有本事你打回来啊! 传旨公公气的心肝疼,可他就算敢对四殿下动手,都不敢对这条狗动手。 这可是陛下养着的血统高贵的狗。 在宫里,这狗都有专门的寝殿! 有一点差错,陛下能当场撕了他! 对狗无可奈何,传旨公公一腔怒火直冲四殿下。 “四殿下,今儿的事情,奴才会据实禀告给陛下的!我们走!” 说完,传旨公公阴狠的瞪了宋瑾一眼,转头就走。 宋瑾…… 真是,出门不利啊! “希望你真的能如实回禀,告诉皇上你是被狗揍得,不是被我。” 低声嘀咕一句,宋瑾抬脚朝外走。 上了轿辇,一路直奔皇宫。 然而,路詹可以将宋瑾送到宫门口,却无法跟着进宫。 宋瑾心头打着哆嗦,跟着那三个恨不得吃了她的公公,穿过长长的甬道,朝御书房而去。 好在身边跟着个元宝,多少能心安些。 御书房里。 皇上正与大皇子说话。 “听你母后说,你的狗被老四夺了,好好地,你的狗怎么就去了余州?” 大皇子…… 父皇每每说他的狗,他心头就忍不住颤一下。 话本子里,一般狗也指…… 算了,是他污了。 “父皇,儿臣听人说,余州有一家名唤老杨记的酒楼,做的一道鱼羊鲜格外鲜美,儿臣知父皇素日最爱这道菜,便派了府中厨子去学,谁知道那老杨记酒楼已经关门,为了找到这酒楼的掌柜,儿臣才……” 大皇子正说话,门外内侍总管迟公公通传道:“陛下,四殿下到了。” 皇上原本温和的面色,便带了几分萧杀之气。